【茶蛋全员向】恶徒（2）
Attention：
1.虚构时空，莫要深究，私设如山，中二，暴力，放飞自我
2.部分灵感吸取自《Monster》《Lotto》的MV，社会形态设定有参考psycho pass
3.全员向不能保证每个人戏份都相等，不接受xx戏多xx戏少的质疑
4.真·全员向，就算有暧昧桥段，也都出自综艺舞台或者兄弟羁绊这样
5.9月新粉，还在恶补之中，不足之处请包涵
本章帅帅的咧咧登场！
回顾前文：恶徒（1）
“我却告诉你们，要爱你们的仇敌。”
01
经过大约十小时的平流层飞行，一行人已临近“阿波菲斯”城的上空。张艺兴歪倒在座位上，早已睡得不知今夕何夕。金钟大帮他捞了一把快滑到地上的羊绒毯，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座位。
他来到机长室，没有过多的耽搁寒暄，直截了当地说明自己的来意。
“机长，降落点改在阿波菲斯城的邻城坎拉。”金钟大补充道，“我希望大家都能活着回去。”
老飞行员转过身，只留一个不屑的后脑勺给他：“我最不喜欢你这种口口声声说着“大家”，却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的年轻人。”
金钟大回到座位，笑着把手臂枕到脑袋后面。
他也想活，这世上岂有人天生想死。潜入“阿波菲斯”——性命只是门票，金钟大握了握拳，像是捏紧了票根。
说起来，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公费旅游吧？他不无讽刺地想。
下降过程机身颠簸，张艺兴给晃醒了，半睁着眼看他，一脸惫懒：“你居然还在笑。
金钟大回敬道：“你居然还睡得着。”
“这是……改降坎拉吧？”张艺兴俯视地面城市拥挤却整齐的建筑群半刻，又迅速转回头，“等等，别想学电影里那些什么孤胆英雄，你打不晕我。”
金钟大好笑地举起双手，表情无辜：“谁说我要打晕你了？”
“那你打算……”
“安顿好其他人之后，大摇大摆走进阿波菲斯。”
“你和我？”张艺兴看他，眼神像挑衅。
金钟大点头：“你和我。”
两人伸出手，“啪”地一声双掌相击，再握紧。这是他们每次出任务前的一个保留节目，转化成仪式化的语言会更便于理解：
“从此刻起，性命一体。”
他们的计划说起来很简单，并且注定能够行之有效。随行的人员一律在安全的邻城坎拉待命，金钟大和张艺兴二人组成一个小队，随同来自世界各处，想逃进阿波菲斯城的恶徒们进入城中。
没错，每天都有人试图挣脱PAL和平组织的保护，进入和阿波菲斯类似的未加入PAL组织的黑色区域。他们中90%以上的人都是在PAL月例体检中，被系统判定产生“人格障碍”的危险分子，很可能对社会的和平和稳定造成危害。对于“人格障碍”患者，PAL组织在各地都建立了“医疗管制中心”来收容他们，并对他们进行药物治疗和精神感化。
“医疗管制中心”在民间还有个名字，相较来说更贴近它的本质——监狱。被剥夺人身自由，强制服食精神药物……只有当体检数据再次回归正常阈值，才能离开医疗中心，重新进入社会。实际情况却是，很多人从生到死，这辈子都再也没有见过管制中心外的太阳。
有人选择服从PAL的系统安排，但也有人不。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逃避追捕，只求能躲进未加入PAL的五个黑色区域。虽然城内的环境同样危险且充满未知，但对他们来说，是通向自由的唯一出路。
“从坎拉城的PAL地方分部出去后，坐城铁3号线，转2号线，转乘101路公交车，再租单车骑1.5公里后，再走大概800米……”金钟大念道。
下了飞机，一行人理所应当地接受了PAL坎拉分部同事的热情招待，张艺兴和金钟大趁着吃饭寒暄的空当，用尿遁的破理由跑了出来。
这路光是听着就头大，张艺兴打断他：“打车吧？”
“不急，就这样走，等天黑差不多到。”金钟大的嘴角再次挽出一个微笑，“再说我还是第一次来坎拉，正好转转。”
张艺兴扶额：“你是抱着公费旅游的心情来的吗？”
“坎拉阿波菲斯两城联游，从未在旅行社出现过的行程。哥，我还没吃饱，我们去地铁站里买热狗吧。”
张艺兴：“……”
就算是在精英云集的PAL总部，金钟大的抗压能力都是数一数二。可这也有点好过头了吧？张艺兴无奈地耸耸肩，从外套口袋里摸出钱包，掏出一张卡递给了望向热狗的金钟大。
这条路选的确实够绕，换乘途中金钟大又光顾了一家小吃店，买了一份据说是加了坎拉特产的紫苏酱制作的牛肉馅可丽饼。张艺兴晃了晃口袋里库存不多的口香糖盒子，在公交站口的小商店又买了一盒新的。
两个人一个吃着可丽饼，一个嚼着口香糖，并肩走在坎拉城的夕阳下，真有点游客的意思。
坐上公交，张艺兴不小心又睡着了。其实当他知道金钟大被分配去阿波菲斯城执行任务时，失眠了整整三天，算起来今天是他得到消息的第四天。然而当真正踏上行程，身边坐着自己一直以来的伙伴，反而没有那么紧张焦虑了。飞机也好，公交地铁也好，张艺兴一路都睡得七晕八素的。
他的心态远没有金钟大那么好。但此刻，阳光照在眼皮上很暖，窗外隐隐还闻得到街边小店爆米花的香味。
如果有梦，也该是难得的美梦。
02
公交坐到终点站，再换单车，周围的景色越发荒凉冷寂了。这已经是坎拉城的边缘，再往东走，就是阿波菲斯和坎拉城的交界处。
路上偶然也能看到一二行人，风尘仆仆，低着头神色皆是匆匆。天色暗了，隔得又远，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。像是故意保持着距离，莫说身份，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陌生人。
谨小慎微的气氛中，只有金钟大和张艺兴走得有点坦然得过分。金钟大还是那一身灰色西装细领带的商务打扮，张艺兴的外套搭在手臂上，穿着一件毫不起眼的白衬衫。两个人提着包，张艺兴还打着哈欠，活像是劳累一天刚刚下班，就等着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普通白领人士。
实在是很格格不入。
两个人装作毫不自知的模样，跟着人群逐渐往汇集的一处走。
那是一所郊外的加油站，早就废弃了，站中的便利店却还奇异地亮着白色的冷光。加油站的两边都围着铁丝网，看上去很可能还是高压电网。
那圈电网就是城界线。想要进入阿波菲斯，只有通过便利店这一条路。
金钟大和张艺兴排在便利店外的人群里，没有人说话，气氛凝滞地可怕。他们周围不仅有被PAL系统判定是“人格障碍”的危险人物，甚至可能还有犯罪记录多到罄竹难书的亡命之徒。人们的眼神偶尔接触，绝不黏着。互相打量的眼神是寂静的，没有人知道，隐藏这片寂静之中的，是来自毒蛇还是猛虎的窥视。
据说阿波菲斯的法律强调自由化，法治几乎是不存在的。赌博，色情交易，非法药品，街头暴力……在PAL的和平统治下早已绝迹的种种，于阿波菲斯来说则是日常生活。在阿波菲斯，每次清晨升起的朝阳，都会映照着昨夜街巷未干的血色。而有一些更为黑暗的角落，哪怕阳光伸长臂膀，恐怕都触及不到那里空洞绝望的双眼和经年堆放的尸骸烂骨。
这是一个极度自由，也是一个极度放纵的国度。
缓慢移动的人群中，金钟大注意到一个红发的男人。不单是因为那头绚烂不羁的发色，更重要的是他的神态。没有被畏缩犹豫笼罩的颤抖双肩，也没有被罪责恐惧压弯的脊背，他站在那里，脖颈高高扬起，神色睥睨得像一只骄傲的头狼。他穿一件黑色的长皮衣，黑色的破洞牛仔裤，手插在裤兜里，郊外的风吹得他的衣摆猎猎作响。他垂目无声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群，仿佛狼在巡视自己的领地。
PAL系统化的管理下，每个人安分守己，谦和有礼，断不会孕育出这样锋芒毕露的人物。
张艺兴随着金钟大的目光看去，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“恶徒”。这个人并非要逃去阿波菲斯，而更像是一个原住民出来办事后再度返回的神色体态。
这便是阿波菲斯特有的气质吗？张艺兴想这趟行程，兴许会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精彩。
红发的男人峻拔的背影消失在便利店的玻璃门后。两人收回心思，很快便轮到他们了。他们在大脑里过了一遍身上和包里携带的东西，总部发给他们的机械和设备，都已经放在了先前招待他们的PAL坎拉分部的客房里，搜身查包，他们都没有理由会暴露。
张艺兴率先推开门，金钟大随后。
便利店内部空旷得令人有些不适应，原先的货架和密集摆放的货物早就被清空。只留一个收银的长柜台，柜台后面站着一个戴棒球帽的年轻小哥，看上去20岁上下。
白色的瓷砖，白色的灯光，极度压抑的空气。
此外，房间的四个角落还各坐了四个穿戴不同的男人，神情坐姿也不同，唯一相同的是，他们的手里都端着一把枪，枪口有意无意指着进门的每一个人。
金钟大认识那个枪型，那是PAL中早已禁用的“雷电”。与其说是枪，说它是微型手炮倒更合适。弹膛中装的是12.7mm的机枪弹，为了让射手不会因为巨大的后坐力骨折，使用时还要配合枪口制退器。射击时，喷射出的枪口焰可长达一米。
如果被打中，只需一枪，当场就能令人变成一堆烂肉碎骨。
顶着枪口的威胁，张艺兴和金钟大来到柜台前。棒球帽小哥抬眼问道：“为什么想来阿波菲斯？”
金钟大答道：“因为我觉得不自由。”
“能说具体一些吗？”
金钟大苦恼地捋了一把自己的额发：“我想做一个餐馆老板，但是PAL系统的职业建议是银行理财。我在银行做了五年，工作内容枯燥，极度压抑，我快坚持不下去了。”
“如何证明你说的是实话，最近的PAL检测指数报告有吗？”
金钟大从公文包里掏出两张纸，放在了玻璃柜台上。银行就职证明是来之前准备好的，而PAL检测报告无法伪造，所以只能用实际数据示人。
棒球帽小哥的眼神锐利：“PAL指数并没有超标，你确定要来阿波菲斯吗？在阿波菲斯，你很可能仍旧无法完成餐馆老板的愿望。”
金钟大坚定地点头：“我确定。”
“你呢？”
张艺兴也掏出两份文件，说道：“你看了之后，就会明白。”
虽然是倒着的，但金钟大还是瞥到了那份PAL体检报告的数值栏。
0-150属于正常范围，一旦超过150，就需要服从安排，进入管制中心进行医治。而张艺兴那张报告上，PAL检测数值是220。
一个代表着已经病入膏肓的数字。理论上，150-200区间的人还存在治愈的希望，但数值一旦超过200就会被划分进高危人群，这辈子基本别想从管制中心出来了。
金钟大终于想明白，怪不得前段时间张艺兴一直缩在PAL数据管理中心里不出来，原来并不是如他所说，在搞什么数据分析任务，而是在不断尝试使自己的PAL检测指数不要更新。因为一旦更新，他不仅不能参与任何事务，所有PAL系统服务的使用权限都会被立时停止，然后被警察拷着双手送进管制中心。
棒球帽小哥很快浏览完文件，没有再问张艺兴多余的问题。只是要过两人的公文包，放进安检设备里仔细查看。同时一前一后上来两个端着枪的男人，开始对两个人进行严密的搜身。
一切完毕之后，棒球帽小哥伸出了手：“请交出PAL公民身份认证手环。”
PAL认证手环几乎是一张万能卡，代替了曾经护照，身份证，户口等等诸多证件的功能，甚至还可以用作交通卡。凡是有PAL系统在的区域，就一定有需要用到认证手环的地方。
交出手环，相当于在PAL系统中心消除户籍。
但是他们都没有任何犹豫，果断地摘下手腕上的黑色手环。回收的手环被扔进棒球帽小哥左手边的黑色粉碎机里，短促两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后，张艺兴，金钟大，这两个名字在PAL系统中宣告消失。
毕竟有句话叫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。
03
从便利店的冷光里走出来，金钟大摸了一下自己被汗浸透的额角。
那一通问话，他的回答委实牵强。这也是他最大的缺点，不擅长说谎话。过程中他觉得所有枪手的目光都附着在他身上，仿佛四把堪比手炮的枪都准确抵在他的腰眼上，一旦有一步行差踏错，他和张艺兴都会当场没命。
至于张艺兴的PAL体检数值为什么会高到离谱，金钟大还没有来得及问。他缓缓举起双手，指尖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。
余光里，他看见张艺兴和他一样。两人双双摆出投降的姿势，神色甚至比刚才还要紧张。
因为此刻有一个人，正左右手各拿着一把枪，枪口对准他们的腰眼。几乎他们前脚刚出便利店，枪的主人就如同跗骨之锥一般悄无声息地贴近了。
“往前走，不要停下。”
背后是一个低沉的男声，听起来很年轻。
毕竟只是一道高压电网的距离，阿波菲斯的的郊外和坎拉并没有太大区别，仍旧荒凉而空旷。再多的细节他们来不及睁大双眼去仔细打量，不得不依照指令往前走。职业证明里，他们都是普通的工薪职员，包里也不会携带任何武器。目前他们手无寸铁，只能静听身后持枪者的指挥。
余光里，金钟大看到一抹有些熟悉的红色，在夜色里依然灿烂。
走到大概距离便利店500米外的空地上，持枪者再次开口了：
“你们是PAL派来的间谍吧？”
张艺兴率先回答道：“你见过PAL指数检测高达220的间谍吗？”
“有这么高？”持枪者的语气都染上了一丝震惊。
“报告就在我包里，你可以再确认一遍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说着，金钟大感觉自己的腰眼被冷硬的枪口又捅了捅。
张艺兴又一次开口：“他是我弟弟。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，单纯因为在处处都要受系统支配的地方过不下去了而已。”
持枪者露出几分微笑：“我有个同伴，也曾是这样。”
金钟大很关切地问：“那他现在如何？”
“他现在过得很好，虽然他想做演员的梦想还没实现，但至少实现了做歌手的梦想了。”
金钟大露出疑惑的神色：“阿波菲斯是一个能实现自己梦想的地方吗？”
“我不敢百分之百保证，但你至少会比在PAL系统下活得开心。”
金钟大说道：“我敢打赌，你也是从坎拉城的’墙‘那边逃过来的。”
持枪者饶有兴味：“赌注是什么？”
张艺兴笑道：“作为被控制的一方，我们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吗？”
“那就赌命吧。”持枪者说道，“你们可以转过身了。”
果然是他。
长皮衣反射着银色的月光，红发在风中洒脱不羁地飞扬着。男人的眉头压得很低，端正标致的五官沁出一股子亡命天涯的狠劲。那双眼睛却很亮，隐隐约约，仍带一分当世已属罕见的稚拙和率真。
“阿波菲斯的规矩，赌局开始前，要先互相报上名字。因为可能这是你的名字留在世间的最后时刻。”持枪者抬起下巴：
“我叫朴灿烈。”
“我叫金钟大。”
“张艺兴。”
说着，朴灿烈快速转动两把左轮手枪的弹膛。金钟大盯着几乎顶在自己额头上的枪口，恍惚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玩过的万花筒。
万花筒，左轮手枪，都是很古老的物件了。
朴灿烈补充道：“弹夹的六个弹孔中只装有一枚子弹，两把枪都是，死亡的概率是六分之一。”
金钟大拉了拉张艺兴的袖子：“我们同时都死的概率只有三十六分之一，还是很有盼头活下来的。”
朴灿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食指：
“那么开始吧。”
TBC
1.这次的题头引用来自《马太福音5：44》
2.结尾玩的是俄罗斯轮盘赌，据说这种赌博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，战败的沙俄士兵在军营里借酒浇愁，用这种游戏助兴。
3.至于“雷电”这个枪型是真的存在的，就虽然是近未来的设定但是武器水平并没有高到哪里去……接下来的内容也会是如此
4.本文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坏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早早便当……大家大可放心追。
这章的咧咧的造型是我很喜欢的一套打歌服！红发实在是，太帅了！至于泡菜鱼说的想当演员的盆友，大家可以猜一下是谁XD
本章算个过渡章，讲了很多枯燥的设定内容，PAL的模式很多参考了PP的西比拉系统这样，希望大家没有被绕晕……
下次更新大概会在十月四号五号的样子>w<限于题材和时间安排问题，更新速度只能这样了，均字数我尽量保持在5000左右……顺便还是请求大家赠送我一点小心心评论什么的给我点鼓励吧！（快治治这个话唠x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