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茶蛋全员向】恶徒（4）
Attention：
1.虚构时空，莫要深究，私设如山，中二，暴力，放飞自我
2.部分灵感吸取自《Monster》《Lotto》的MV，社会形态设定有参考paycho pass
3.全员向不能保证每个人戏份都相等，不接受xx戏多xx戏少的质疑
4.真·全员向，成员多多少少有不同的羁绊，但不存在CP行为
本章世勋和小哥哥上线！
“真正的英雄不见得会被世人认可，他的罪恶感永远只能靠自己背负。”
01
PAL中心总部大厦21层。
这里的光线总是不如别处明亮，阳光仅仅从窗帘的缝隙间得以刺探进来，偌大的办公空间散落着寥寥无几的工作人员。每个人面前都是数盏闪着微光的电子显示屏，没有人说话，统一的木然表情，统一细若无声的呼吸，唯有噼里啪啦不断敲击键盘的声音证明他们是活物。电子屏幕上闪烁着长长的数据代码或者地图画面，1和0，点或线，从而组成整个PAL控制下的城市全貌。
这就是数据分析部，90%以上的成员都是地中海。倒班轮班早晚班，对他们来说都是常事，毕竟这可是个需要24小时有人在岗的部门。
吴世勋坐在最里面的位置，悄悄对着办公位边上他自己装上去的镜子捋了一下刘海。还好，来分析部的第三年，发际线仍算安全。
加入PAL组织各城的监视器，公民们PAL手环的各种档案和数据管理，PAL体检认证报告等等都归他们管，分析部就像一个庞大的天眼，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。其中也包括，PAL本部和各部精英们的数据管理和情报搜集，以便能更好地给予他们本部所能给到的支持。
说是支持，其实还不是监视。负责这一块工作的吴世勋不无讽刺地想。
他转过头敲了敲键盘，拉出近一个月执行部的出勤记录，很快锁定了“金钟大”和“张艺兴”这两个名字。方式非常简单粗暴，因为他们的目的地是阿波菲斯。点进人名一看，果然是红色的“Error”，标志着这两人的PAL公民认证手环已经损坏，所有行动都无法再被总部记录和监测到了。吴世勋再一查，果然两人携带的GPS装置的信号双双定位在坎拉。
这种情况下，一个月内不与总部取得联系，就可以宣布叛变。
吴世勋敲了敲脑壳，他隐约对张艺兴此人有点印象。似乎上个月临时来他们部门执行什么保密数据分析任务的家伙，好像就叫这个名字。
不过，这对于被派去黑色区域执行工作的人员来说，相当标准结局。他见怪不怪地把消息发送给决策部，伸了个懒腰打算去吃午饭。他不喜欢去员工食堂吃，每天都从家里带饭，然后专门乘电梯去12层，因为那层有个露台，风虽然很大，但总比21层憋闷到令人窒息的员工食堂要来的轻松愉快。
虽然偶尔会碰巧遇到刚开完会的决策部的老爸，然后他就不得不在老爸和众多叔叔们的慈爱关怀下，一起去12层的员工食堂吃饭。
和爸爸的同僚老头子们同席，是吴世勋从小最讨厌的事情。来来去去的话无非是吹捧他老爸多么英明神武，以及连带夸他虎父无犬子。
但凡他提出抗议，他爸一定会说，作为理事长的儿子，就应该习惯被称赞嘛。
老实说吴世勋没什么远大宏伟的梦想，和家人期待的蓝图相差甚远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迷恋老电影《黑客帝国》的缘故，PAL系统最终给他的职业建议之一是数据分析师。于是他就理所应当地进了PAL数据分析部。只不过如今世界一体，他没法像电影里那样在代码世界里征战，每天做的都是窥探和监视人家晚饭的煎饺有没有加大蒜，去了哪个城市的情人酒店，这个月泡了几个妞这样的无聊小事。
不过，一个城市一座森林的毁灭，往往也来自极不起眼的火星儿碎末或者没注意掐灭的烟头。上学时明明是3秒静止系的多动症学生，如今竟也尽职尽责地做着这份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，吴世勋想，大概是因为热爱和平吧。
他摸了摸办公桌上玩偶小熊的头，正要起身去办公室的冰柜里拿早上妈妈让他带的便当，忽然，左上角那台显示屏闪了闪，一个红色的消息提示框跳了出来。同时跳出对话框投影的，还有吴世勋手腕上的PAL公民认证手环。
这证明有PAL的执行部成员向总部发送重要信息，可能是情报，也可能是求救信号。所以作为第一数据接收人员，无论在不在办公位上，吴世勋都会收到消息提醒。
办公室陆陆续续有人起身往食堂走，吴世勋看了看左右，重新在办公椅上坐定。他郑重地点开消息内容，题头是一个恶魔标志，这是PAL内部对阿波菲斯地域的代号。
难道是那两个消失的家伙，好像叫“金钟大”，还有那什么“张艺兴”发来的吗？吴世勋滑动鼠标，越看眉头皱得越深。
这是一份城市地图，虽然是手绘然后拍照的，但是内容还算比较详尽，交通枢纽，医院，政府据点都标的一清二楚。绘图者对这座城市的了解程度，从这张地图已然可见一斑。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，城东区仍是一片空白。
尽管如此，PAL总部关于阿波菲斯的现有资料库里，都找不出一份比这个更详尽的地图了。更确切地说，阿波菲斯一直是五个黑色区域里最神秘的一处，很多情报说是情报，倒不如说是各种各样的风闻和传言。
这张地图如果传出去，必定是震动PAL中心总部的重量级情报。
不过吴世勋默默把消息看到最后，稳稳地点了“清除”按钮，然后把所有相关的线路里的痕迹也清空了。
这条消息，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，连数据垃圾库里都找不到影子。
让它蒸发之前，吴世勋查了一下路径，果然是来自阿波菲斯。不过也仅限于此，阿波菲斯并没有加入PAL组织，具体的方位就不得而知了。
做完这些，吴世勋重新露出笑容，状若无事地吃饭去了。这顿饭吃得像往常一样，不急不缓，吃完还去食堂柜台买了瓶最新上市的奶茶饮料。
他打开喝了一口，唔，果然没有现调的好喝，不过甜度还马马虎虎过关吧。
午休是他最喜欢的时段，他从办公位最底层的抽屉摸出一个在如今PAL中几乎绝迹的手机。屏保是两个并肩站在院子里的男孩，一个看上去高一些，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，另一个看着只有十岁，满脸都是稚气。
他输入锁屏密码，除了一些系统自带的软件之外，还有一个“W”标志的游戏。这个游戏以能通过一个个三维的方块从而建造出自己的城市为卖点，几十年前一度风靡全球，只不过如今几乎没什么人再玩了，运营商也多年不再更新游戏内容。而这个游戏，吴世勋已经玩了十年。
他找出游戏列表里唯一的好友，输入了一行字：
“哥，有人想发送阿波菲斯的地图到总部，不过被我删掉了。”
02
阿波菲斯，天下一番拉面店。
晚间的拉面店自是一片温暖的人间景象，七八张方桌的店面坐的满满当当的。食客们的装束打扮虽然各不相同，但当热气腾腾的猪骨拉面上桌，无一不是埋头表演风卷残云，只留一个个发型不同的后脑勺供人遐想。
金钟大和张艺兴等了大概十分钟，总算等到了两个吧台靠边的位置。入座点单完毕，张艺兴先开口了：“不要问我关于PAL指数的问题。”
“是人都会想问吧。”金钟大看他一眼，“ 220，普通人达不到的高度啊。”
张艺兴低下头环视一圈，大家或者在拉面碗中耕耘，或者在和同伴高谈阔论，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俩这个角落。他放下了心，叹了口气，肩膀也好像塌下来半截：“谁都像你，有无坚不摧的强心脏。”
“我多少猜得出为什么，不想说的话不说也可以。”金钟大拍拍他的肩膀。
金钟大还记得的，就在两个月前，知名学者张老教授因为PAL指数过高，被送进管制中心的新闻一度登过各大学术报纸和网站的头条。这位张老教授在社会学和心理学上都曾经取得过骄人的成绩，也受到过来自社会各界的褒赏嘉奖，并且最重要的是，张老教授曾经是PAL系统最早的研究者之一。
这样的先驱者，如今竟然因为自己研究出的系统被送进“监狱”，着实不无讽刺。
而张老教授，正是张艺兴的爷爷，也曾是张艺兴进入PAL执行部的原动力。
“不用安慰我，其实一直以来，我的PAL指数都在临界线上。”张艺兴撑着脑袋笑了笑，露出一个酒窝来，“现在真的到了这一步，反而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”
“按照行为分析学的理论来推断，紧张的境况下仍旧睡得很香，若无其事地嚼口香糖，有很大的可能可以断定，当事者并不认为现下的情况对他的而言感到困难，甚至有信心可以完美地应对。我以前一直相信你属于这一类。”金钟大语调一转，又说，“如今看来，最不了解的，往往可能正是身边的人。”
张艺兴苦笑道：“以前有什么问题，我都会去问我爷爷。所以系统里，我从来没有光顾过什么心理诊所。”
金钟大回忆了一下往日情形，不禁感慨，直到今日他才真正认识他这个工作上的搭档好友。越是重大的任务，途中张艺兴越是睡得七荤八素——如今看来，必然是连续失眠的后果，等上了路身体精神都已经疲惫不堪，才会总是陷入暴睡状态。而张艺兴兜里永远都吃不完的口香糖，也不是因为漫不经心，而是为了缓解压力。
每次紧要关头，张艺兴的汗出得都比他多一倍，出任务的行李箱里总要装很多件替换的衬衫。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体质差异，而是糟糕的精神状态在体征上的忠实表现。
明明比其他人都要紧张害怕，却仍然要露出自信的笑容；哪怕精神紧绷到快要窒息，也要不动如山稳健可靠。这种自我约束力，比天生的强心脏更令人钦佩。
“辛苦了。”香气扑鼻的拉面终于上桌，金钟大说着，挑了一片碗里最大的叉烧肉给张艺兴，“不过一点也不酷。”
“你……”张艺兴转头瞪他，末了又泄了气，夹起金钟大给的那块叉烧恶狠狠地塞进嘴里，含含糊糊地说，“所谓精英，不是就应该如此吗？”
“开心就笑，难过就哭，害怕就喊，”金钟大的嘴角因为这碗面又翘出了弧度，“这样才是人生，不是吗？”
吃完饭问过面店老板，他们又向着这条街上最近的宾馆走去。小吃街仍然灯火通明，除了店面，还有很多小摊贩推着食品车忙活着给客人烹制夜宵，吆喝声和炸串烧烤滋滋的油声交织在一起，展示着这座城市最市井温情的一面。就连瑟瑟的秋风，吹在身上好像一点也不冷了。
这种景象，在PAL系统覆盖的城市里早已湮灭。人们都在PAL系统的安排下在各自的岗位上劳作，没有人会来摆夜市。早年如果有人摆，也会被城市的监视摄像头拍到，不消一刻钟就会被警察带去登记，以“扰乱市容”的名头关个三五天。
来这里之前，张艺兴和金钟大已经做好心理准备，踏入阿波菲斯就是踏进魔城，陷阱阴谋重重，处处都是鬼蜮。但这一刻，他们的眼睛被街头温暖的灯光点亮，不由自主露出了会心的微笑。
金钟大在一家小摊前停了一会儿，又买了一份章鱼丸子边走边吃。老板人大方，加的柴鱼片量很足，不仅铺满了纸制的食盒，甚至还冒出一个尖儿来。
“我们下一步做什么，是按流程找去阿波菲斯的政务厅谈判，还是想点什么办法另辟蹊径？”张艺兴问道。这种谈判任务他也是第一次，实在没有什么头绪。
金钟大一本满足地吃完，抽出食品袋里老板送的纸巾擦擦嘴：“下一步就是先回宾馆睡觉，其他的明早起来再说。”
宾馆开在街角，旁边是一个面包店。明天的早饭有着落了。
两人走进光线昏暗的大堂，开了一个标准间。接待的小哥看着昏昏欲睡，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。给钱就能住，不需要任何身份证件，这种方式的外出住宿，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了。
楼道的光线也很暗，墙上还有乱七八糟的涂鸦，看着应该有些年头了。房间的卫生状况自然也好不到哪去，金钟大打开灯，被子还算干净，厕所和房间的墙角都有霉菌的痕迹。阿波菲斯作为临海城市，住宅的一楼总是最潮湿的。
“好像几十年，不，是一百年前的宾馆。”金钟大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，“这个楼，看上去像两百年前盖的。”
“反正今天我们睡着后不会塌就行。”张艺兴的家境不如金钟大来得富裕，对生活品质的要求自然也不高。回顾一下今天的种种遭遇，实在只能用负荷过载来形容。只要有个安全的地方让他躺下，哪怕露天的地方，只要没风，他都能立马沉入梦乡。
吃饭和睡觉，才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啊。
03
政务厅大厦，阿波菲斯最高的建筑。说是最高，放到PAL组织治理的区域去，估计也就是个不起眼的小矮人。
这座大楼已经荒废有七八年了，曾经分工明确的办公部门的铭牌都还在，格子间茶水间秩序井然。只不过久未发挥作用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。奇异的是，电梯早就停止运行了，楼梯间却干净很多。虽然也算不上一层不染，多少看得出有人打扫的痕迹。
临近午夜，30层的废弃建筑，回荡着一个孤零零的脚步声。脚步的主人每一步都踏得很慢，却很稳，回声在空空的大楼里响彻，听来有些渗人。
他踏下最后一步，推开了通往天台的铁门。
高空的狂风猛然灌入，吹得来人稍稍往后一趔趄。他重新站稳，一步步走到天台边上坐下。
他顶着风仔仔细细掖了掖衣角，拉上了棒球外套的拉链。老实说，半夜不睡到天台思考人生，是不符合金俊勉的养生准则的。
今天回去就磕几片维C预防感冒，他一边这样想着，一边眯起眼睛望向脚下的城市。数不清的灯一盏连着一盏，组成了错综复杂的条条光河。午夜才是阿波菲斯最热闹的时候，站街女寻欢客，通宵营业的赌场夜店，如同昼伏夜出的吸血鬼，一个接一个的从睡梦中苏醒。
他们大概想不到，这座城市的管理者，这么多年了，从小的习惯还是没变，11点睡6点起，睡前和早餐各喝一杯温过的热牛奶。
虽然在他的治理下，阿波菲斯实现了自由，至高无上的自由。但是有太多事，都和最初的设想背道而驰。如果父亲在天堂有知，不知要如何训斥他。
金俊勉搓了搓手，拿出口袋里的手机。屏幕上整齐排列着五花八门的游戏软件，他划到第二页左上角，点开了“W”的图标。
“My World”，几十年前的老游戏，他玩了将近二十年，用一个个制式功能不同的方块，建造出了一个恢宏庞大的巨型城市。城市边上有水，城中有小天使造型的喷泉雕塑，有古朴雄伟的教堂，还有防止外敌入侵的高耸城墙。
这是他想象中的属于他的城市的样子，他的另一个伙伴的名字正安安静静躺在好友列表里。他们一起创造了这座只存在于软件中的，虚拟城市。
金俊勉往手里哈了口气，点开“Sehun”的名字，对话记录很长，最近的一条是今天中午12点16发出的。
“哥，有人想发送阿波菲斯的地图到总部，不过被我删掉了。”
这个消息下午他就看过了，看完之后，就打了电话，说今天不参加聚餐了。
他可以信赖的人不多，如何教他脸上摆出家人般的和善笑意，却以怀疑的目光去打量他们呢？
忽然，手机传来“叮”的一声消息提示。金俊勉打开简陋的聊天软件，发信人是“朴灿烈”：
“哥，不要太辛苦，有事要和我们分担啊。”
紧接着还跟着一张照片，都暻秀，朴灿烈，金珉锡，边伯贤四个人挤在镜头前各自比着剪刀手，背景是吃的一边狼藉的餐桌。
虽然间谍迟早要被找出来接受惩罚，但金俊勉真希望，不要是现在。他擦了擦发干的眼角，转身带上了天台的门。
TBC
这章忙内初登场，记得他要抱着玩偶睡觉所以就写了他办公桌上也放了玩偶，脑补了一下……想变成玩偶被摸摸头>\\\<世勋和小哥哥玩的那款游戏原型是Minecraft，不过这里根据内容需要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设定调整
目前性格还不鲜明的成员，接下来我也会努力让他们都发出自己的光芒的！至于家世背景，每个人都有故事，也将在接下来慢慢交代，如果大家喜欢，就不要吝啬小心心和评论了好不好呀>w<
